第 1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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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亂一臉滄桑表情地假咳數聲，破爛鬥笠往頭上一扣，下巴上粘上幾縷白毛，背上再艱難背個大包裹……右手持白幡，左手拎個叮當銅鈴，當當當新出爐之丐幫——或許該說是神棍……因為背上的不是六袋……
就這樣，神棍·算夫子·師亂悠悠然踏上中原之途，一路得幾個賞銀，居然也真沒遇上怎樣的追殺。
——時間慢吞吞過，一晃數天。
中原的局勢，比想象中更亂。此時正是七星變局剛過不久，上古之暴君天策真龍成功覆活，其勢力橫掃中原各正道，連破五方地氣，雷霆萬鈞追殺中原支柱素還真。
其風雲動蕩聲勢之變，連最偏僻之地初出江湖之人也心有餘悸，當然在這種時刻，也沒有多少人不長眼地初出江湖去闖蕩就是了……
中原腹地，南燕盟之地界。
這一日烏雲遮日，一處大樹下臥著一個矮小的人影，這人一身風塵仆仆的灰色布衣，枕著一個大大的灰布包裹，地方平放一面算命白幡，頭上扣著一頂竹鬥笠，兩手攏在袖中側身睡著，一縷白胡從鬥笠下垂出，似乎有點禿毛跡象——這家夥腳邊還扔著一只破碗，碗裏三四枚銅錢。
師亂百無聊賴地假裝睡著。
她走了很久，缺少盤纏，聽說南燕盟這幾日出了很詭異的事，特地過來，看能不能有機會發筆小財。
“大門都關了幾天了啊……”
鬥笠底下假裝呼嚕聲，夾雜師亂無聊的喃喃。平日在這一片區域算是領頭門派，人來人往的南燕盟幾日間忽然緊閉大門，似乎在等待什麽，尤其是在這種風雲驟變的大局勢下，確實是很讓人好奇。師亂盤纏不夠，又未達先天能辟谷。
為了不被餓死，師亂毅然留下來試圖打劫順便看熱鬧。
“無論是誰也好……來個人救濟下唄……”師亂嘆著氣地揉肚子。
她驀然精神一振地翻身坐起。
遠處有風倏然動，等待數日，居然真的等來不尋常的動靜？
鬥笠微微一掀，師亂不引人註意地瞇起眼，好讓自己靠在樹上假裝打盹其實偷偷看向左側。遠遠地路上有腳步揚起的灰塵，順著風傳來一陣江湖氣息……味道……卻是血腥氣。
師亂：“咦？”
她擡頭看，路的盡頭赫然奔來兩個人。
07、白蓮厄，龍謫塵
師亂以為自己偽裝得很成功。
其實在這種大門緊閉看不到任何人影的寂寥情況下，還真再找不出比樹蔭底莫名蹲著一個帶鬥笠飄胡子古怪矮小身影更顯眼的存在。就連南燕盟內部很早都有人暗自嘀咕——為防止打草驚蛇破壞計劃什麽的，由盟主請示某暗中上級，最終拍板決定：無視她∕他∕它……
當然。
這一切師亂完全不知道。
她正忙著如小動物般蠕動擡手將臉上罩著的鬥笠調整來調整去，試圖趕在對面風塵仆仆之神秘來人到達之前，好將眼睛對準竹鬥笠邊緣那破掉的小洞。
兩人由大路前端沐浴陽光匆匆而來，其中一人手持折扇，黑發披肩眉目秀氣，藍色額心垂落銀鏈珍珠，一身文人藍衫染色鮮紅，雖衣角有多處被刀劍劃破之痕跡，絲毫不減周身溫潤優雅之氣質。而另一人則顯得有些氣息沈郁，白發散亂開，眉有斷漩，嘴角低垂，神情肅穆而眸光堅定，白衣為底紫衫肅殺，肩負長劍周身帶有種悲傷且殺伐之氣。
本就沿途警惕追兵，兩名氣度不凡之來者其實遠遠第一眼，便已註意到前方樹下顯眼的師亂。藍衣黑發清秀折扇公子眉頭驀然皺起，腳步一緩，偏頭輕聲有意提示：“三哥。”
朱雀公子，莫召奴；武林第一賢人，素還真。素還真神情略顯一絲疲憊，銀發披散肩頭，漩渦眉，垂嘴角，眉心一點朱砂印。
竟是斷眉白發！如此明顯的特征，讓師亂暗藏在鬥笠下的目光不由驚訝地盯了過來——“咦……”這是不知不覺出聲，她喃喃清脆帶稚氣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在場又怎會真有普通人。
這是素還真？？這是活的素還真！這當真，是那武林風傳已死在天策真龍掌下，一路正狼狽逃亡且被眾多派門背叛的原第一支柱，清香白蓮素賢人之素還真？！
師亂心情瞬間激動，懷著圍觀名人之心態蹭蹭蹭往前挪移一寸。
她剛忙著鬥笠下沖著破洞睜大雙眼，那邊兩人已是幾步來到南燕盟正門前方。原本正要上前敲門的素還真腳步頓了頓，緩緩朝向樹蔭轉過頭。
“三哥……”莫召奴手持折扇，輕聲喚。
素還真道：“嗯。”舉步向前，以凝重之表情向著樹蔭走去。師亂暗中倒抽一口氣，心裏竟是難得一慌。這世間能在清香白蓮之目光下猶自保持鎮定之人，著實不多。
很不巧，自認心虛的師亂，不幸不屬於此類。
“咳咳……算籌枯竹龜甲盡，人世滄桑一面幡……”
病急亂投醫，師亂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連忙假咳以較為滄桑的嗓子慢吞吞學習神棍念臺詞。
素還真腳步再次一頓，嘴角微抽，很是無奈地想要搖頭。在這種四面楚歌幾近絕境的逃亡途中，莫召奴心情一松卻是打開折扇，輕聲一笑：“哈……”三哥，終有一日你也會嚇到別人麽。
莫召奴眼神調侃示意。
素還真堅定腳步地往前走，終於往樹蔭蹲下身。一股莫名之氣氛霎時籠罩整個樹蔭，師亂額角已是隱隱滴落冷汗……被看穿了嗎？
“小姑娘，江湖險途，得些銀兩速速回家罷。”耳邊清雅聲音，雖是沈郁，卻仍透著真摯的關心。
素還真擡手輕輕在小破碗裏丟下一角碎銀，低聲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
師亂一楞。
她看看碗中碎銀，再擡頭由鬥笠下望著那人背影。
這時素還真已走到南燕盟緊閉的大門前，與莫召奴會合，擡手一步正要敲響門扣。
師亂突然開口：“要算卦嗎——”
南燕盟內氣氛躁亂。
早已埋伏在亭閣四周的武者以及緊扣毒鏢燕子翎的血燕子手心已是出汗，這位粉發女子終於忍不住由暗處躍出：“素還真不是說已到此地？”為何，還未有消息！
“不要急，吾已遣人去探。”同樣內心緊張竭力保持表面鎮定的南燕盟主雙手扣在袖中，出言安慰道：“計劃……必然是萬無一失的。”
“報！盟主，素賢人已到正門……”
“哦，為何不聞通報？”
南燕盟主大喜，隨即臉色一變，疑問。
探子猶豫片刻，又道：“素還真，卻往那樹下去了……”
“是那乞丐！”血燕子眉頭一皺，身為女人之細心，讓她開始升起一絲不妙之感覺：“哼，早先便言，不可放任那丫頭，若是被看出破綻——”燕子翎在手心扣得更緊，女子眼神一利。
“山不就吾，吾便就山！”南燕盟主臉色同時微微不好看，想起後果便再也按捺不住這漫長煎熬的等待，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前往正門，迎接素賢人！”
南燕盟一聲令下，諸多布置同時做出改變……而就在南燕盟正門之外。師亂突如其來的聲音瞬時打斷某些暗中計劃，幾乎剎那間，她有覺察四周之數股無形不安的隱晦殺機，卻仍鎮定地擡起頭。
“要算一卦麽？”
師亂語氣不變重覆再說一次，並緩緩除下頭上鬥笠。
臟兮兮的淩亂長發，一張清秀沾有灰塵的小臉，唯一明亮而讓人過目難忘的便是那雙清冷如霜而透著靈氣的黑色雙眸。
“嗯……”素還真沈吟一句，毫不意外鬥笠下粘著白胡子的是一張堪稱年輕稚嫩的面容，有些舉棋不定的，是這陌生少女忽然冒出的話。
就在這一刻！
南燕盟的大門忽而被由內拉開，素還真與莫召奴同時一怔轉身，就看見大門內部被眾武者擁簇而來一臉焦急看似真誠的南燕盟主，男子仿佛在註視向素還真之一瞬松了口氣，堆起滿臉笑容卻袖中雙拳攥緊地開口：“素……”
一句話未歇，他再也未能開口說話。
師亂驟然出手，足蹬大樹，眾目睽睽之下人如利箭而發——非是箭，而是劍，鋒利無情冷漠迅疾以及……殺氣！
所有人未曾反應過來，素還真心中一緊，那如霜刺骨之殺機已然迎面來到。這少女竟然會是敵人，莫非當真是天策真龍所派來之殺手？素還真心念一動，第一個反應卻是護住身後南燕盟主，但就在這一刻，那宛如一柄冰冷寒霜之劍，令人瞬間無法直視且無法閃避的少女突然探出兩根手指。
“殺！”師亂只來得及出口一個字，眼神冰冷而如死亡之息。
並指向前，無劍而劍意暴漲！青光一瞬如竹，卻是雙指中所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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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神棍·算夫子·師亂悠悠然踏上中原之途，一路得幾個賞銀，居然也真沒遇上怎樣的追殺。
——時間慢吞吞過，一晃數天。
中原的局勢，比想象中更亂。此時正是七星變局剛過不久，上古之暴君天策真龍成功覆活，其勢力橫掃中原各正道，連破五方地氣，雷霆萬鈞追殺中原支柱素還真。
其風雲動蕩聲勢之變，連最偏僻之地初出江湖之人也心有餘悸，當然在這種時刻，也沒有多少人不長眼地初出江湖去闖蕩就是了……
中原腹地，南燕盟之地界。
這一日烏雲遮日，一處大樹下臥著一個矮小的人影，這人一身風塵仆仆的灰色布衣，枕著一個大大的灰布包裹，地方平放一面算命白幡，頭上扣著一頂竹鬥笠，兩手攏在袖中側身睡著，一縷白胡從鬥笠下垂出，似乎有點禿毛跡象——這家夥腳邊還扔著一只破碗，碗裏三四枚銅錢。
師亂百無聊賴地假裝睡著。
她走了很久，缺少盤纏，聽說南燕盟這幾日出了很詭異的事，特地過來，看能不能有機會發筆小財。
“大門都關了幾天了啊……”
鬥笠底下假裝呼嚕聲，夾雜師亂無聊的喃喃。平日在這一片區域算是領頭門派，人來人往的南燕盟幾日間忽然緊閉大門，似乎在等待什麽，尤其是在這種風雲驟變的大局勢下，確實是很讓人好奇。師亂盤纏不夠，又未達先天能辟谷。
為了不被餓死，師亂毅然留下來試圖打劫順便看熱鬧。
“無論是誰也好……來個人救濟下唄……”師亂嘆著氣地揉肚子。
她驀然精神一振地翻身坐起。
遠處有風倏然動，等待數日，居然真的等來不尋常的動靜？
鬥笠微微一掀，師亂不引人註意地瞇起眼，好讓自己靠在樹上假裝打盹其實偷偷看向左側。遠遠地路上有腳步揚起的灰塵，順著風傳來一陣江湖氣息……味道……卻是血腥氣。
師亂：“咦？”
她擡頭看，路的盡頭赫然奔來兩個人。
07、白蓮厄，龍謫塵
師亂以為自己偽裝得很成功。
其實在這種大門緊閉看不到任何人影的寂寥情況下，還真再找不出比樹蔭底莫名蹲著一個帶鬥笠飄胡子古怪矮小身影更顯眼的存在。就連南燕盟內部很早都有人暗自嘀咕——為防止打草驚蛇破壞計劃什麽的，由盟主請示某暗中上級，最終拍板決定：無視她∕他∕它……
當然。
這一切師亂完全不知道。
她正忙著如小動物般蠕動擡手將臉上罩著的鬥笠調整來調整去，試圖趕在對面風塵仆仆之神秘來人到達之前，好將眼睛對準竹鬥笠邊緣那破掉的小洞。
兩人由大路前端沐浴陽光匆匆而來，其中一人手持折扇，黑發披肩眉目秀氣，藍色額心垂落銀鏈珍珠，一身文人藍衫染色鮮紅，雖衣角有多處被刀劍劃破之痕跡，絲毫不減周身溫潤優雅之氣質。而另一人則顯得有些氣息沈郁，白發散亂開，眉有斷漩，嘴角低垂，神情肅穆而眸光堅定，白衣為底紫衫肅殺，肩負長劍周身帶有種悲傷且殺伐之氣。
本就沿途警惕追兵，兩名氣度不凡之來者其實遠遠第一眼，便已註意到前方樹下顯眼的師亂。藍衣黑發清秀折扇公子眉頭驀然皺起，腳步一緩，偏頭輕聲有意提示：“三哥。”
朱雀公子，莫召奴；武林第一賢人，素還真。素還真神情略顯一絲疲憊，銀發披散肩頭，漩渦眉，垂嘴角，眉心一點朱砂印。
竟是斷眉白發！如此明顯的特征，讓師亂暗藏在鬥笠下的目光不由驚訝地盯了過來——“咦……”這是不知不覺出聲，她喃喃清脆帶稚氣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在場又怎會真有普通人。
這是素還真？？這是活的素還真！這當真，是那武林風傳已死在天策真龍掌下，一路正狼狽逃亡且被眾多派門背叛的原第一支柱，清香白蓮素賢人之素還真？！
師亂心情瞬間激動，懷著圍觀名人之心態蹭蹭蹭往前挪移一寸。
她剛忙著鬥笠下沖著破洞睜大雙眼，那邊兩人已是幾步來到南燕盟正門前方。原本正要上前敲門的素還真腳步頓了頓，緩緩朝向樹蔭轉過頭。
“三哥……”莫召奴手持折扇，輕聲喚。
素還真道：“嗯。”舉步向前，以凝重之表情向著樹蔭走去。師亂暗中倒抽一口氣，心裏竟是難得一慌。這世間能在清香白蓮之目光下猶自保持鎮定之人，著實不多。
很不巧，自認心虛的師亂，不幸不屬於此類。
“咳咳……算籌枯竹龜甲盡，人世滄桑一面幡……”
病急亂投醫，師亂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連忙假咳以較為滄桑的嗓子慢吞吞學習神棍念臺詞。
素還真腳步再次一頓，嘴角微抽，很是無奈地想要搖頭。在這種四面楚歌幾近絕境的逃亡途中，莫召奴心情一松卻是打開折扇，輕聲一笑：“哈……”三哥，終有一日你也會嚇到別人麽。
莫召奴眼神調侃示意。
素還真堅定腳步地往前走，終於往樹蔭蹲下身。一股莫名之氣氛霎時籠罩整個樹蔭，師亂額角已是隱隱滴落冷汗……被看穿了嗎？
“小姑娘，江湖險途，得些銀兩速速回家罷。”耳邊清雅聲音，雖是沈郁，卻仍透著真摯的關心。
素還真擡手輕輕在小破碗裏丟下一角碎銀，低聲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
師亂一楞。
她看看碗中碎銀，再擡頭由鬥笠下望著那人背影。
這時素還真已走到南燕盟緊閉的大門前，與莫召奴會合，擡手一步正要敲響門扣。
師亂突然開口：“要算卦嗎——”
南燕盟內氣氛躁亂。
早已埋伏在亭閣四周的武者以及緊扣毒鏢燕子翎的血燕子手心已是出汗，這位粉發女子終於忍不住由暗處躍出：“素還真不是說已到此地？”為何，還未有消息！
“不要急，吾已遣人去探。”同樣內心緊張竭力保持表面鎮定的南燕盟主雙手扣在袖中，出言安慰道：“計劃……必然是萬無一失的。”
“報！盟主，素賢人已到正門……”
“哦，為何不聞通報？”
南燕盟主大喜，隨即臉色一變，疑問。
探子猶豫片刻，又道：“素還真，卻往那樹下去了……”
“是那乞丐！”血燕子眉頭一皺，身為女人之細心，讓她開始升起一絲不妙之感覺：“哼，早先便言，不可放任那丫頭，若是被看出破綻——”燕子翎在手心扣得更緊，女子眼神一利。
“山不就吾，吾便就山！”南燕盟主臉色同時微微不好看，想起後果便再也按捺不住這漫長煎熬的等待，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前往正門，迎接素賢人！”
南燕盟一聲令下，諸多布置同時做出改變……而就在南燕盟正門之外。師亂突如其來的聲音瞬時打斷某些暗中計劃，幾乎剎那間，她有覺察四周之數股無形不安的隱晦殺機，卻仍鎮定地擡起頭。
“要算一卦麽？”
師亂語氣不變重覆再說一次，並緩緩除下頭上鬥笠。
臟兮兮的淩亂長發，一張清秀沾有灰塵的小臉，唯一明亮而讓人過目難忘的便是那雙清冷如霜而透著靈氣的黑色雙眸。
“嗯……”素還真沈吟一句，毫不意外鬥笠下粘著白胡子的是一張堪稱年輕稚嫩的面容，有些舉棋不定的，是這陌生少女忽然冒出的話。
就在這一刻！
南燕盟的大門忽而被由內拉開，素還真與莫召奴同時一怔轉身，就看見大門內部被眾武者擁簇而來一臉焦急看似真誠的南燕盟主，男子仿佛在註視向素還真之一瞬松了口氣，堆起滿臉笑容卻袖中雙拳攥緊地開口：“素……”
一句話未歇，他再也未能開口說話。
師亂驟然出手，足蹬大樹，眾目睽睽之下人如利箭而發——非是箭，而是劍，鋒利無情冷漠迅疾以及……殺氣！
所有人未曾反應過來，素還真心中一緊，那如霜刺骨之殺機已然迎面來到。這少女竟然會是敵人，莫非當真是天策真龍所派來之殺手？素還真心念一動，第一個反應卻是護住身後南燕盟主，但就在這一刻，那宛如一柄冰冷寒霜之劍，令人瞬間無法直視且無法閃避的少女突然探出兩根手指。
“殺！”師亂只來得及出口一個字，眼神冰冷而如死亡之息。
並指向前，無劍而劍意暴漲！青光一瞬如竹，卻是雙指中所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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